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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澈果然径直往苏奕颜那边去了,一进门瞧见洛清离也在厢房内,他也不避嫌,兀自坐下和两人天南地北地聊起来,却对纪言蹊只字不提。

苏奕颜也算得上是跟齐云澈一起长大的,哪里又会不懂齐云澈的心思呢?

他这是拉不下面子,却又心里惦念。

思及于此,苏奕颜喝了口茶水笑道:

“云澈不若去瞧瞧言蹊吧,同窗一场,关怀关怀也是应当的。”

齐云澈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三公主说得是。”

澄明再次翻了个白眼。

齐云澈走进屋子的时候,纪言蹊合衣躺在软榻之上,此刻正半侧着身子伸手去抓矮几上的茶杯,却昏昏沉沉地打翻了茶水,热水从她的指尖漫过洒得满地都是。

齐云澈见状一惊,旁的心思此刻全部抛之脑后了,三步并作一步地跑到床前拉过她的手。

好在茶水已经放了多时,并不算太烫,却也将她的手烫得红了一小片。

齐云澈原本正想发问下人怎的不照顾好主子,一想又是因为自己苏奕颜才将人支走的,于是憋着一口气别扭到:

“现在手可疼?”

许是因为醉了,此刻的纪言蹊很乖,呆呆地摇了摇头。

然后她看着齐云澈,那张在熟悉到被刻画于脑海万千遍的轮廓蓦然出现在眼前,于是再难掩盖心底的疼痛,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此刻全然崩塌,如洪水猛兽般再难抑制。

“齐云澈。”她唤他,话才出口,泪水便已滑落了眼眶。“云澈哥哥……”

齐云澈哪里见得她半滴眼泪,手足无措的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心疼到无以复加。

他还以为纪言蹊是因为手疼才哭的,正起身去给纪言蹊找药膏,却听见女孩儿带了些哭腔的声音。

她说,“云澈哥哥,要是你不喜欢阿颜就好了,她是我的好朋友啊。”

“什么?”

等齐云澈回过头去的时候,纪言蹊大抵是醉意上了头,再次昏睡过去,眼角还残留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纪言蹊那句意味不明的话扰得人心神不宁,齐云澈叹了口气坐回床沿边,小心翼翼地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为她把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又拿了药膏来涂抹于烫伤之处,这才出门回到了苏奕颜的厢房。

齐云澈将纪言蹊的原话一句不差的告知苏奕颜和洛清离两人后,只看两人也是一脸的茫然,并未比他的状态好到哪儿去。

“言蹊莫不是以为我俩是一对吧?”

苏奕颜楞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惊呼完想起才想起早些时候纪言蹊瞧见她和洛清离在一起时奇怪的眼神,以及那一句低沉的质问,越想越有道理,低声呢喃了句:“怪不得……”

“她怎的这般觉得?”

齐云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素日他跟苏奕颜走得近了些,也是因为想借着苏奕颜的身份给自己挡挡烂桃花。

可纪言蹊平日里跟他们走得这般近,没理由看不出来两人明显保持的关系啊。

苏奕颜耸耸肩,看见齐云澈吃瘪的模样莫名有些幸灾乐祸。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齐云澈和洛清离作为男子,这些话自然是不好问的,况且纪言蹊要是醒来想起自己同齐云澈说了那些话,怕是会害臊得再也不理他了。

于是旁敲侧击这件事情,便落到了苏奕颜身上,代价是一盒极为名贵的东海明珠。

纪言蹊再次醒过来,已是入夜,她一惊从床上坐起,一旁侍候的沉碧和半夏赶紧围了过来,门外的婢女便耳聪目明地通知苏奕颜去了。

苏奕颜赶到的时候,纪言蹊正慌乱地正满屋子打转。

“好了,莫要走动了,这才刚清醒了些,莫不是要重新绕晕自己才作数?”

“阿颜。”纪言蹊抬头一看是苏奕颜,停下步子客气的喊了她的名字。

“坐吧,莫要担心,我已经都帮你打点好了。”

苏奕颜走过要去拉住纪言蹊的手一同坐下来,示意饮月倒了两杯茶后就将所有人都遣退下去。

“言蹊你可记得白日你拉着我说了什么?”

纪言蹊闻言心里一惊,却还故作镇定到:

“什么?”

其实纪言蹊是有些印象的,她记得自己迷迷糊糊之间拉住了齐云澈,同他说“要是你不喜欢阿颜就好了”。

可醒过来瞧见齐云澈不在屋里,沉碧和半夏也保证说齐云澈未曾进来过,这才放下心来。现在苏奕颜这般问她,莫不是……

“你如何会觉得我和齐云澈是一对的?”

苏奕颜的问题给了纪言蹊答案,自己果然实在迷糊之中将苏奕颜错认为了齐云澈。

“你们不是吗?”

纪言蹊的回答也十分直接,直接到苏奕颜避无可避。

“自然不是了!”苏奕颜回答得十分笃定,“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得到苏奕颜的这个答案,纪言蹊心里竟有种前所未有的开怀,就像是拨开重重迷雾,终于瞧见了太阳。

开心之余,满满的难堪也渐渐浮上心头,一抹红晕以不可抑制的速度迅速攀上脸颊,纪言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将自己以往的猜测说了出来。

纪言蹊的一番话听得苏奕颜无语至极,说实话,这些事要是搁在自己身上,说不定自己也是这般想的。

于是也不好责怪于她,只得叹口气同纪言蹊解释起来。

“首先那香囊是我做与清离的,云澈同清离关系好,我之前都是托他转交的,总也不好半点辛苦费都不给才是吧?至于我两的关系,嗯……”

苏奕颜说到这里时有片刻的停顿,“你也知道齐家乃是皇商,若没半点关系又怎可能接得下这偌大的盘?

其实我同云澈是表亲关系,自小就是亲近的,我算得是他的远方堂姐吧,因而多了几分亲近。

而且你也知道云澈生得好看,学院里的姑娘都如狼似虎地盯着他,所以素日我们亲近却不解释关系,也是为了替他挡挡烂桃花。

至于你说的那个吻,其实是我眼睛进沙了……”

纪言蹊的一番解释听下来,更是觉得窘迫得不行,连忙同苏奕颜致歉。

苏奕颜知道这事着实尴尬,也不多呆,又嘱咐了两句便返回了隔壁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