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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蹊闻言怒气更甚,自己心里是谁,难道他齐云澈不知道?!

这样想着,莫名就红了眼,泄愤似的伸手推了齐云澈一把,“不可理喻!”

说罢,也不管齐云澈是何反应,拎着裙摆便转头往回跑去。

此刻的齐云澈也还没回过神来,纪言蹊微红的眼眶像是滚烫的开水,流淌在他身体的每一处,带着尖锐的刺痛感汹涌而来。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是否做错了,但在她红了眼眶的那瞬间,他就清楚的知道……

他输了。

不论他是对是错,在她面前都不再重要。真心喜欢一个人的话,哪里还计较得了那么多的孰是孰非,终其一生他都需得是她的手下败将。

齐云澈匆匆转身追上去的时候,纪言蹊刚好回到原地时,而白寒月正巧寻完药草回来,于是纪言蹊便头也不回硬邦邦地开口到:

“启程回府!”

“是,大小姐。”

白寒月瞧着纪言蹊脸色不好,还以为她还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便耐着性子哄了好一阵。

对上白寒月那张略显讨好的脸,纪言蹊也不想她再有什么负担,便实事求是的同对方说了。

白寒月这才发现原来纪言蹊突然不高兴和自己半文钱关系没有,于是便忍不住好奇起来,想知道究竟是哪路神仙能将自己这堂姐惹得如此冒火,连素日引以为傲的仪态都全然不顾。

“言蹊姐姐不会是心有所属了吧?”

白寒月思来想去,只得到了这一个结论。

纪言蹊听到这话,一个不小心就被点心噎住了,咳得半天没缓过气来。

一时间弄得白寒月手足无措地又是递水、又是拍背,一个人忙不过来还将沉碧喊上了车,这才让纪言蹊将那糕点勉强咽了下去。

虽然没能得到确切的答案,白寒月也大概知道了纪言蹊的心思,于是便也没再询问,不过再看纪言蹊时,眼睛里却总是带了股八卦味的。

而车外,听见车厢里传来的阵阵咳嗽,又看沉碧手忙脚乱地上了车,齐云澈虽然不知道车厢里发生了什么却也是好一阵揪心。

期间几欲冲上马车一探究竟,最后还是念及姑娘家的名声而忍了下来。

他的五妹妹啊,总是片刻不得闲。

纪言蹊回府就直接回了房间,一来是怕长辈们问罗朝赫的事情,二来是怕白寒月又跑来八卦什么,三来也确实是自己想调整调整心情。

这一待,便到了夜里。

这个时节的夜晚,就连风都是带了些燥热的,纪言蹊推开窗户本想着透一透气,视线却被牢牢地定在了坐于台阶上的那抹身影之上。

齐云澈还是白日的那件蓝衫,或许是干活时蹭上了些许污渍,却依旧遮不住他周身金贵的气质。

他蹲坐在石阶之上,手里不晓得抱着包什么,低垂着头的模样像只走失的小狗,叫人无端就有些心疼。

哼,人生得好看就是占便宜。

纪言蹊如是想着。

纪言蹊在窗边站了很久,叹了口气正欲关上窗户,便看见坐于台阶上的少年惊讶地回过头,急切道:

“五妹妹!”

“……”

见纪言蹊没应声,齐云澈之前想好的一大筐话也在这刻忘了个全,他站起身眼眸里有着不知所措的慌乱。

“五妹妹,我没有,没有烧罗家的铺子。不过是看不得他离你太近,所以编了个谎话骗他走罢了。”

得到这个答案的纪言蹊,心中的石头便也放了下来,却仍然觉得不该如此轻易的原谅齐云澈,于是故作生气的问:

“那你为何当时不否认?”

“谁让你帮他说话的……”

齐云澈撇着嘴低声嘟囔,大抵是自觉不占理,于是声音越来越小也越说越没底气,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噗——”

纪言蹊见此情况便彻底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前的坏心情全部都因齐云澈的这句话一扫而空。

齐云澈见状,便也不由得跟着嘴角上扬,嘴上却还急不可耐地同纪言蹊上着颜色。

“你瞧瞧,那罗朝赫压根就不是什么好男人,一听说铺子着火连你都顾不得了,也不怕你一个小姑娘在那荒郊野外不安全……”

“好啦。”听着齐云澈喋喋不休地讲了好半晌罗朝赫的坏话,纪言蹊才忍不住打断了他。

“罗公子是我外公外婆的意思,他们也是担心纪府对我态度,不想拿我一辈子的幸福去赌纪府偶尔的仁慈。”

“嗯,我知道的,他们自然是为你好的。”

齐云澈本来也就是醋坛子打翻了,如今被纪言蹊这样一解释,便觉得更显自己小肚鸡肠,于是赶紧表示大度。“你放心吧,我也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纪言蹊闻言一笑,半是揶揄的打趣:“希望如此。”

齐云澈实在是不想和纪言蹊深入探讨这个话题了,于是赶紧将抱在怀里的一摞书递到纪言蹊面前。

“五妹妹,你这些日子没去学堂落下了不少课,这几本书我都一一做过笔记了。你且仔细看看,过些日子回去也不至摸不着头脑。”

纪言蹊淡笑着接过书本,正欲道谢却瞧见齐云澈那双手上有着好几条长长的口子,于是立马变了脸色。

“你手怎么了?”

齐云澈反应也是个快的,迅速缩回手背在背后,讪笑到:“没怎么。”

“云澈哥哥莫不是当我是傻子?”

纪言蹊有些生气,瞪着一双大眼睛走出门去,固执地拉过齐云澈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云澈笑着摸了摸纪言蹊的发顶,笑容带了些安抚的意味。“干活儿时不小心割到的,毕竟刚上手还不太熟练。”

这个回答虽然在纪言蹊意料之中,但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齐云澈啊,虽然比不得什么皇亲贵胄,却也是天下第一皇商家的独子,是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孩子,那般金尊玉贵的人打小哪里做过这些粗活?

可是他却为了自己白白跑来受这些累,弄得浑身是伤也不抱怨半句,他这般待她,叫她如何心安理得的接受。

这样想着,纪言蹊低了低头,低声到:“云澈哥哥,从今日起我们不要再这样见面了。”

“啊?五妹妹何出此言?是我哪里惹得五妹妹不快了吗?”

纪言蹊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叫齐云澈彻底慌了神,完全不晓得自己哪里惹到了纪言蹊,但这并不影响他反省的速度。“还请五妹妹莫恼,我定是会改的……”

哪曾想纪言蹊闻言噗呲一笑,而后轻声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要以这种方式再见了。

我的云澈哥哥是世上最聪慧的男儿,又怎能埋没在这后院的炊烟之中,云澈哥哥在学堂之上的意气风发的模样我可是记忆犹新,所以……

我们还是在学堂见吧,我明日便去同外公外婆说我要回去念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