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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纪言蹊有错在先,她想自己早就动手揍这厮了。

“我哪里矮了?姑娘家自然没有你们男子走得快咯!”

“可纪家几个姑娘里,你也是最矮的啊。”

云烈毫不留情的点出真相,“方才你踮着脚都没瞧见里面在做什么,不是矮是什么?”

正好这时阿婆端着两碗馄饨过来了,纪言蹊不好发火,便微微侧过身吃自己的馄饨,却不再搭理云烈。

云烈见纪言蹊不搭理自己,这才收敛了些,凑过去嬉皮笑脸地问:

“你不想知道方才里面发生了什么?”

“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们可有为难你?那家府里的小姐可漂亮?”

“还能发生什么,左右不过就是逼婚呗。为难倒也还好,只是说要送小爷去官府,不过小爷是谁啊?岂能被他吓到?”

说起那家小姐云烈倒是摸着下巴回味了一番,“那家小姐倒是生得标致,十分合我的胃口。”

纪言蹊忍不住白了云烈一眼,“所以你就和那姑娘定下婚约了?”

“那可不行。”云烈咽下一口馄饨,挥舞着筷子手舞足蹈,“我母妃可是说了,玩归玩,若是带些身份不明的女子回去,铁定得抽了我的皮。”

“那你如何逃出来的?”

“自然是自报家门咯。”

说到这里,云烈笑得一脸的自豪。

“天下谁人不知我云烈的美名啊?那家老爷子自然也是知道的,然后我又骗他说,我在云苍的府邸里还养着几十个小妾。若是他不介意的话,我也不在乎多个妾室。”

恐怕是恶名吧?

在宁朝,家中未娶正妻的情况下,男子多是养个通房在屋里。

若是直接大摇大摆地圈养妾室在家,那可是十足的德行有亏,任你家中再多钱财,女方家都是不愿将自家女儿嫁去的。

纪言蹊在心里吐槽着,可嘴上却是没说出来,左右事情解决了便好,云烈说了什么并不重要。

见事情解决了,纪言蹊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连带着这馄饨都觉得香了不少。

两人吃好馄饨后,路上已然没了几个行人,阿六驾着马车快马加鞭地将两人送回了宁远书院。

“小矮子!”

纪言蹊同云烈打好招呼后便跳下了马车,云烈掀开窗帘看了纪言蹊一眼,下意识叫了出声。

纪言蹊没好气地回过头瞪了他一眼,凶道:

“干嘛!”

云烈却像个傻子般笑了起来,半晌才道:

“嘿嘿,真顺口。”

纪言蹊打死云烈的心都有了,复又瞪了云烈一眼,转身离开。

“小矮子……”

月光下,男子忽而低下的声音似羽毛一般随风远去,比天上的皎月还要让人心动。

纪言蹊回府之后,看着空中飘舞的鹅毛大雪,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转眼间,大寒已至。”

峰峦叠嶂的群峰渐渐被漫天飞舞的白雪覆盖,严冬来了,新年的脚步也就近了。

翻年便是春闱,纪择谦为了准备应试,日日都待在屋子里,少有出来走动。

付相思前前后后来找纪言蹊玩了好几次,可次次都未曾见到纪择谦,心里少不得有些失落。

絮絮叨叨地和纪言蹊抱怨了许久,后面被纪言芙听了去,拉着她便要往纪择谦的谦赋阁闯,自此付相思认了怂,再也不敢在纪言芙面前提起纪择谦的名字。

陆予凤也借着看望纪言蹊的由头来过纪府几次,次次都是来问纪择谦喜好厌恶之类的,大到衣食住行,小到癖好什么的无一遗漏。

纪言蹊颇有些无奈的打趣陆予凤,陆予凤却是红着脸这般说:

“唉呀妈呀,我不过是为以后的日子提早做准备罢了,言蹊表妹怎的老掰扯这些。”

听了这话,纪言蹊却实在是笑不出来了,付相思是自己的好友,可陆予凤也待自己也很好。

自家二哥哥是个糊涂虫,可她却是清明之人,处于中间着实为难。

宁朝的新年有着亲友之间互赠贺礼的习俗,今年许是纪淮安又上一阶的关系,门房收到的贺礼多了许多。

门房将单子递给纪老太太过目时,纪言蹊正好在旁侧侍奉,好奇地看了几眼,倒是在上面瞧见了几个眼熟的名字,其中竟然有付相思!

门房是个人精,瞧纪言蹊神色有异忙解释说,付府送礼前来的人说是他们家小姐时常来府中叨扰,故而送上此礼,以表谢意。

纪言蹊应了声,扭头悄悄打量了纪择谦一眼,可他却只是低头翻动着手中的书本,半点反应都没有。

纪言蹊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心里想着若是付相思问只见,该如何回答。

“陆家怎么写了三次?”纪老太太指着单子上的字问。

“回老太太的话,除了陆府以外,陆家的七少爷和十小姐后面又各添了一份。”

“嗯。”纪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倒是有心了。”

纪言蹊自然知道这两份贺礼代表着什么,于是不由觉得有些头疼,陆府这般客气,倒真是让她无从下手。

除了陆家、付家,萧家也送了一份贺礼来,而且听闻还是个颇为名贵的物件儿,由此可见纪言倾在萧府大抵是过得不错的。

虽然以往纪言倾在家时与她们颇多分歧,可看到她过得好,纪府上下还是十分开心的。

新年将至,学院的功课也宽松了不少,所以近来纪言蹊心情都十分好。

不知怎的,她觉得齐云澈最近似乎越来越神秘,而且那种神秘是点到为止的,留给她一定的想象空间,却又不至被她追问的程度。

她隐隐觉得,齐云澈应当是通过这种方式,在告知自己一些什么。

就在纪言蹊为齐云澈的事儿绞尽脑汁时,一声锐利的尖叫声打破了平静了些许日子的纪府。

发出尖叫的女子是纪择行身边侍候的绿柳,绿柳衣衫不整发髻凌乱的被带到了纪家主子面前,哭哭啼啼地状告纪择行要强行轻薄于她。

而被绿柳状告的纪择行,则衣衫凌乱的倒在了房间的柱子旁,头破血流。

白雪消气得一巴掌扇了过去,说那婢女污蔑纪择行,可纪择行房里的其他几个奴仆却个个都为绿柳作起了证,将白雪消的一腔愤恨结结实实地堵在了胸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