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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人才刚出去,纪淮安便同纪言蹊商量到说。

“为父的命是琼娘救下的,她也是个可怜的,父母双亲皆死于这场水患里,孤身一人又是个女流之辈,日后的日子怕是艰难。我想着,咱们不如便带她回京吧?左右你房里也没个正经嬷嬷,便提了她去侍候你如何?”

纪言蹊这才搞清楚纪淮安方才没有责骂自己的缘由,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自己此刻若是拒绝了,纪淮安定会不喜,可若是自己答应了,日后琼娘真成了纪淮安的姨娘,怕是整个纪府的人都该看自己的笑话了!

看不住自己院子里的人,叫她爬了自家父亲的床,便是别人不说,纪言蹊自己都臊得慌。

哎,纪言蹊如今算是搞清楚纪择知那风流的性子是像了谁了。

“父亲多日不在府中怕是不知,祖母前些日子为了那件事儿责骂了女儿一通,还将曾嬷嬷送来给女儿做了教养嬷嬷,现下再添嬷嬷怕是又会惹了祖母不喜。”

纪言蹊故作为难的皱了皱眉,“女儿本就势薄,若是再惹了祖母生厌,在家里怕是更加寸步难行了。”

纪言蹊这番话不仅拒绝了纪淮安,还顺带叫他想起了纪言蹊在家里受的委屈,于是少不得柔和了几分面色,但还是愁到:

“你说得有理,可也总不能叫琼娘乞讨去吧?”

“不能为父亲解忧,女儿着实无用。”

这话纪言蹊是不好答的,于是也只能装傻地眨了眨眼,满脸羞愧的这样答道。

看在纪言蹊乖觉的份上,纪淮安也不好逼得过甚,于是半是商量的语气同纪言蹊轻语:

“路上为父不好将琼娘放在身边,便先安排她在你身边侍候如何?待入了京,再叫她来侍候我吧。”

哦,原来纪淮安也晓得人言可畏啊?

纪淮安此番是来办公差的,两手空空而来,如今却带了个女子回去,少不得要引人非议。

所以为今之计他也只能先将琼娘先放在纪言蹊身边待着,等到了入了京再由他自己带入府。

既给了琼娘个名正言顺,也保住了自己的名声,也不至叫纪言蹊为难,倒也算得是个法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纪言蹊也不好拒绝,便半推半就地应了下来。

纪淮安倒也出手大方,一高兴转手便又赠了她一家城东的铺子。

纪言蹊也不客气地收了下来,然后又聊了几句后便请了旷达进屋来帮纪淮安看腿来了。

借着旷达为纪淮安看病的空档,纪言蹊特意寻上了在厨房里忙活的琼娘。

开口先是客套了几句,随即便转向了正题,不经意地将纪淮安想将她给自己为奴的事儿透露给了对方。

琼娘听了那话,大抵是有些吃惊,但神色中并无不喜,而是小心翼翼地应了句:

“若能侍候小姐,是奴家的福气。”

纪言蹊一时有些摸不准琼娘的招数,又道:

“此番娘子救我父亲于危难之中,此等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我瞧着娘子年纪尚轻,入宅为仆着实有些委屈了你,娘子可还有旁的手艺?言蹊不才,识得京中一些掌柜,给娘子找份差事还是不难的。”

琼娘也不知道纪言蹊这话里的意思是否是在嫌弃自己,窘迫得脸色都有些白了,急忙解释说:

“小姐莫要嫌弃我出身乡野,见识粗浅,奴家虽无旁的手艺,但力气却是大的,便是给小姐做粗使丫鬟也是可以的。”

“娘子没有当过差,怕是不知其中之事,你若入府为仆,是要和府上立字据的。立了字据哪里还有什么自由?日后我若是出嫁,你也是要跟着我去夫家的,娘子已然过了丫鬟出府的年纪,怕是这辈子便只能熬在后院的四方天里了。如此一来,自然比不得在铺子里做工自由。我没有不喜娘子的意思,只是感念娘子大恩,将其中条条款款为娘子梳理清楚,以供娘子选择。”

纪言蹊这话说得实诚,但也有部分夸张的内容,自然是存了几分诈诈琼娘的意思。

琼娘听了这话,果然犹豫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地握了握拳头,说出来的话倒是格外真诚。

“奴家的确不晓小姐说的这些规矩,但若是小姐不弃,奴家还是愿意跟着侍候小姐的。实不相瞒……”

琼娘说到这里顿了顿,似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说了下去。

“奴家早就无意婚嫁之事,出不出府又有何区别?这些年奴家一直同爹娘住在这儿,如今水患一来,他们没了,就连这座茅屋也快要垮了,我早已是无处可去之人。在外面做工或许是自由些,可是不仅会额外支出一部分维持生计,孤孤单单的也没个照料。小姐能够这般心平气和地同奴家透析其中往来,奴家便晓得小姐是个极为心善的,所以奴家愿意跟着侍候小姐一辈子。”

琼娘的这番话,许是带了些许悲欢,竟是叫纪言蹊听得有些心软。

而且她也能察觉出来,琼娘似乎并没有攀附纪淮安的意思,倒像是铁了心要给自己为仆,所以方才纪淮安同自己说的那些话琼娘并不知情?

这样想着,纪言蹊便也不好再言语什么,又安抚了琼娘几句便离开了。

纪言蹊站在农舍前的空地里,洪水没过脚踝,将她的裙子下摆染成了乌青色,沉碧也不晓得打哪里得来的消息,急吼吼地跑来问:

“小姐怎的能纵着老爷领个小妾回府呢?”

“你如何知道的?”

“自然是看见的了!”

说到这个沉碧就有气,“老爷当着旷侍卫的面儿没敢明说,但那眼神就差黏在那位娘子身上了。”

“琼娘是何反应?”

沉碧回应了片刻,斟酌到:“看着倒似不知情似的,可她看老爷那眼神,定是爱慕无疑!”

纪言蹊笑了笑,反问:“那你觉得父亲的要纳妾,做女儿的能拦得住?”

“那也不能任事态如此发展啊……”

沉碧自知不占理声音都小了许多,却还是挣扎到:

“白姨娘本就不喜后宅争斗,如今好不容易才将夫人和两位姨娘压下去,若是老爷又有了新欢,白姨娘的身份该多尴尬啊?到时,小姐也少不得要受此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