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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碧,你替我给祖母传句话。就说请祖母看在七妹妹良善的份上,允她去见见刘嬷嬷最后一面。毕竟刘嬷嬷也算得上是七妹妹半个奶娘了,这么多年便是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小姐!”沉碧听了这话,自然是第一个不同意的,“奴婢知道您向来心善,可她们这一屋的人,哪里值得小姐这般为她们着想?我……”

纪言蹊知道沉碧在恼什么,也晓得她是在为自己好,于是少不得柔下声音轻轻拍了拍沉碧的手。

“你先莫恼,且听我说完。”

“……”

沉碧撇了撇嘴,虽然脸色并不算好看,却还是听话的安静了下来。

“等纪言柔去探望刘嬷嬷时,你跟着她一同去,帮我带句话给她们。”

“什么?”

“刘姨娘并非俞闲月所害,而是晏踏枝。”

沉碧听了这话,才明白过来纪言蹊打的什么主意。

刘嬷嬷本以为大仇得报,如今便是死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可现在却得知真正的真凶依旧逍遥法外。

如此一来,刘嬷嬷便是死也死不瞑目。

纪言柔呢,知道这样的消息,她若真是有心自然会去查明,得知事情真相后,必定是要动手对付晏踏枝的。

就算纪言柔无心关切刘姨娘的死活,这个消息左右还是足以给纪言柔添添堵的。

总之,不论如何,于纪言蹊而言都是坐收渔翁之利的好事儿。

如此想着,沉碧也来了兴致,按照纪言蹊所言高高兴兴地往春晖院去了。

沉碧这一去,再回来时便已入夜,纪言蹊到底是期待着纪言柔的反应,也就等着没有睡,所以沉碧一进门就瞧见纪言蹊倚在小榻上看书。

“如何?她们什么反应?”

纪言蹊这般急切,沉碧也就赶紧长话短说了。

“刘嬷嬷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奴婢瞧着她就差点没愤恨得一头撞死。七小姐也没好到哪里去,还特意拉了奴婢问话,向奴婢确认那话的真假。”

“那你如何说?”

“奴婢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七小姐若是不信的,大可自己去查。”

纪言蹊闻言勾了勾唇角,笑道:“你倒是学聪明了。”

沉碧的这个回答,不仅半点没露怯,反倒讽刺了纪言柔她们一番,更是表达出了不怕她们细查的态度。

相信以纪言柔的性子,这番话便足够在她心里种下一根刺了。

解决完这件事儿后,纪言蹊便开始安安分分地在府里养起了伤。

说实在的,这伤的确叫纪言蹊遭了不少罪。

那针孔虽说没疤,但夏日炎热,但凡出点汗便会渗入针孔之中,那痛就如同在历经一番针锥之痛般,叫纪言蹊整日整夜的睡不着。

背上的鞭伤呢,只要稍稍注意一些疼痛得倒是没针孔密集。

可一要害怕留疤,二又得时时注意着,所以便是晚上睡觉都得趴着,也叫纪言蹊不痛快极了。

也正因如此,纪言蹊养伤期间大多是待在房间里看书的,悠悠闲闲地休养了两个月,京都的暑气也消了大半。

好在这期间三不五时便会有纪家的主子们前来串门,纪言蹊倒也就不觉得有多无趣了。

值得一提的是,纪言芙期间也前来探望过一次,与纪言蹊面对面的呆坐了许久,才接过沉碧手中的茶水倒了杯茶给纪言蹊。

“五姐姐,过去的事儿是我的不是,今日妹妹在这里同你道个歉。以前我对五姐姐误会颇多,因而行了不少荒唐之举,我也不求五姐姐能谅解于我,但是却也打心眼儿里不想同五姐姐你生分了。”

纪言蹊笑着不咸不淡的应了两句,大抵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纪言芙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但便是如此,她也没如往日一般与纪言蹊针锋相对,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和纪言蹊又聊了会儿,直到两人一同用了晚膳才离去。

离去前,纪言芙起身后突然问了纪言蹊一句:“五姐姐,你还喜欢齐王殿下吗?”

纪言蹊大抵是没料想到纪言芙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禁呆愣住了。

纪言芙见状忽而轻笑一声,而后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如此,我便不欠五姐姐的了。”

话罢,纪言芙也不管纪言蹊听不听得懂,转身便离开了灵蹊院。

事实上,纪言蹊的确没听懂纪言芙的意思,却也没多想,扭头又看自己的书去了。

要说这段时日京都里最为热闹的,便是皇城里的大选了。

嘉崇帝此番又选了一批秀女入宫,新入宫的秀女里还有曾经差点与纪家联姻的礼部宋家之女,宋嘉巧。

外面都传闻说,宋嘉巧人长得极为漂亮,可命却是个苦的。

宋大人前些日子又惹了嘉崇帝不快,差点被扒了官服,这才不得不将宋嘉巧送入宫去的。

也有人说,宋嘉巧生得一副狐媚之相,刚入宫便将嘉崇帝迷得神魂颠倒,如今连带着宋氏一门都跟着沾光,官运亨通了起来。

旁人都只当流言听过便算了,只有纪老太太阿弥陀佛了好几声,真真为那宋家姑娘感到惋惜。

纪言蹊眼见风头过去,天气也凉快了许多,便拉了沉碧出门逛街去了。

沉碧知道纪言蹊伤势已经好转了许多,又晓得她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于是也并未劝阻便跟着出了门。

在府里憋了好一段时日,纪言蹊一出门就领着沉碧往茶楼听书去了。

净茗居是京都最大的茶楼,来来往往的都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往纪言蹊从未涉足过这里,毕竟这里一杯茶的价格能抵得上外面一顿大餐了。

当然了,净茗居可不止是一家招待贵客的茶楼而已,它背后的大东家正是陈国公府。

只是这件事儿知道的人甚少,纪言蹊还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摸索出来的。

其实,这种迎来送往的生意,最是收集各种消息的好地方。

由此可见,陈国公并非如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般无欲无求。

沉碧虽然也有些好奇为何前来,但却并未询问太多,只当是纪言蹊听乏了其他地方的故事,换个口味罢了。

纪言蹊点了壶花茶和两样小点心,小二儿上茶水时却不小心将茶水泼出了些许在纪言蹊身上,连连道歉后请了纪言蹊上楼上换件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