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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苏瑾珩就忙不迭地去寻了纪言蹊,彼时她正抱着腿坐在山崖边儿上,看着山下猛兽般汹涌的河水。

苏瑾珩轻手轻脚地坐到了她身旁,“蹊儿不怕吗,留下来的危险?”

“怕啊,但更怕良心不安。”

纪言蹊扭过头答得理所当然,“而且,只要是云澈哥哥想做的事儿,我都会支持的,一如既往。”

苏瑾珩笑了笑,过了半晌才道:“可我害怕,我派墨英送你和白婆婆去昆砂城吧。”

“我不走。”纪言蹊拒绝得干净利落。

“你在这里一日,我便哪里也不去。你为什么总想将我藏在金丝笼里呢?云澈哥哥,你如果真的想保护我,那就请你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因为我答应过你,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如果你有任何的闪失,我都会随你而去的。”

“……”

纪言蹊的一番话,倒是堵得苏瑾珩无言以对。

是啊,自己总是这样,舍得下自己的安危,却没办法赌上纪言蹊的丝毫。

纪言蹊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敢这般威胁他,因为她要自己好好的,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话已至此,苏瑾珩也不好说出什么泄气的话来,笑着伸手捏了捏纪言蹊的脸颊,哄道。

“怎的还生气了呢?我答应你,一定平安回来。蹊儿答应我,好好待在山上好不好?”

“好。”

事实上,纪言蹊打小便不是个听话的主,现在也一样。

苏瑾珩因忙着河道疏通的事儿,好几日都没回过喀喇山,纪言蹊哪能放得下心?

连哄带求的央着墨英带自己下山去看看,结果真看到了,倒是她自己先不忍心看了。

此番苏瑾珩必定会吃不少苦,这一点纪言蹊早就是猜到的,可真当亲眼瞧见时,心头却是另一番滋味。

苏瑾珩和一众官兵倒在地上便沉沉睡了过去,身侧垒着一堆高高的麻袋正淌着浑浊的水,脚下的靴子已然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衣摆处也里里外外染了好几层泥,衣袍至今都还是湿润的。

双手泡得发白,向来白净的脸上也染着些许污渍,几只磕得破破烂烂的碗东倒西歪的倒在身边,干净得连一颗米粒都没有。

纪言蹊低了低头,拉着墨英往回退了几步,低声道:“走吧,我们回去。”

“这就看完了?”墨英有些讶异。

“他已经很辛苦了。”说着,纪言蹊抬头看向了苏瑾珩,眼眶中蒙着片水雾,“我不想再让他担心了。”

墨英了然地点点头,其实她不懂爱情,但每次一看见苏瑾珩和纪言蹊,她都总会感叹一句,爱情大抵就是如此吧。

她选择安稳度日,他就敢为她退到礼貌的距离;他选择冲锋陷阵,她就愿做他最坚实的后盾;他们的每一个选择,都是为了成为对方的臂膀和依靠。

这样可以互相依靠、互相迁就、互相成就的感情,就是爱情最美的模样吧。

只不过,墨英还是低估了纪言蹊一些,她原本以为纪言蹊回去就是图给苏瑾珩宽个心,不料纪言蹊前脚刚回到喀喇山上,后脚就带着一群大婶婆子忙活了起来。

纪言蹊说,现在男子们都在前面忙活着,前线的事儿她们女子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这后面的保障工作就得由她们担着了。

从食用水的净化到衣物的浆洗、物资的收集、伤员的照料,大小事宜纪言蹊都安排山上的妇人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么些时间的相处下来,墨英与纪言蹊也熟识了很多,说话少不得也就带了几分亲昵的打趣。

墨英说:“五小姐这般模样,倒是像极了我们齐王府的当家主母。”

纪言蹊笑了笑,意外的没反驳,“是与不是,都是为了云澈哥哥好。”

这个弦外之音墨英可算是听出来了,做这些事情也好,成为齐王妃也好,对于纪言蹊而言,不过都只是为了苏瑾珩而已。

这般想着,两人便不由得相视一笑。

纪言蹊再次见到苏瑾珩,是在爆炸后的第五日,澄明苦着张脸来取吃食被纪言蹊拦了下来,这才晓得苏瑾珩这几日情绪都算不得好。

原来,苏瑾珩除了疏通河道以外,还派了人前去喀喇山调查山体爆炸的原因,可调查下来的结果却叫苏瑾珩大失所望。

望天涯被炸成了一片废墟,想要找到证据简直是天方夜谭,好在旷达细心,在距离望天涯半个山头的地方才找到了一个已然咽气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被炸掉了条胳膊,完好的那条胳膊上还沾着些炸药的泡沫,将一块坦丹的腰牌隐匿的藏在了鞋底。

坦丹人的罪行已然坐实,只可惜这人已经死了,做不得证据。

“云澈哥哥就是因为这些不高兴?”纪言蹊问。

澄明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毕竟这等哑巴亏殿下还是第一次吃呢。”

纪言蹊莞尔一笑,叫澄明带着自己找苏瑾珩去。

苏瑾珩一个人坐在崖边,脸色的确很阴沉,纪言蹊屏退澄明走了过去,轻车熟路地在苏瑾珩身边坐下。

“听闻江湖里有一邪派,名为逆幽派,其门派以秘蛊‘傀人’而闻名大宁。此秘蛊可保人尸身不腐,而后以线替之筋骨,谓为提线偶人。虽说此人已死,可只要能动弹,那坦丹又怎知我们并非生擒贼人?只要云澈哥哥捏了把柄在手,还怕拿捏不了坦丹?”

苏瑾珩闻言神色微缓,拉过纪言蹊的手:“瞧我,倒是叫蹊儿费心了。”

“看来,云澈哥哥烦的并非此事。”

见苏瑾珩神色之中并无惊喜,纪言蹊便立马反应了过来,苏瑾珩怕是早已想到了应对之策。

那秘蛊傀人自己本就是听白婆婆说的,苏瑾珩知道也不奇怪,可既然事情已然得以解决了,他还能烦恼什么呢?

“那蹊儿猜猜,我在烦什么呢?”

“猜到了可有奖励?”

“有。”

“什么?”

苏瑾珩勾唇一笑,忽然转过身来拥住了纪言蹊,低声的言语中带了几许暧昧,“以身相许,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