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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蹊晓得,苏奕颜这是失望之极的表现,她对洛清离不再抱有期待,所以自然对这份爱也不再看重。

苏奕颜不合离,并非还喜欢洛清离,而是因为她皇室公主的身份,注定她不可能和离大归。

况且,便是她和离了,那孩子也只能留在洛家,初为人母的苏奕颜,如何舍得将这用半条命换来的孩子拱手相让?

所以她才肯继续生活在洛家,即便枕边人已不再是心仪之人,好歹她还有个孩子。

就像她说的那样,下半辈子守着孩子好好活下去,不再期盼,也没有失望。

日后能影响她情绪的,只有孩子的喜怒哀乐,旁的便再也没有了。

纪言蹊听完叹了口气,苏瑾珩见她不高兴,忙转移话题到:

“对了,你还未看过阿颜的孩子吧,小丫头取名了,单字一个暮。”

一个暮字,是说她是暮色时分诞下的孩子,加上姓氏便是洛暮,落幕的……

是苏奕颜的感情吧?

纪言蹊抿了抿唇,“说来,我该去探望她们一二的。”

“是啊。”

苏瑾珩应了一声,想了想又嘱咐说:“你若是无事,近日便少出门闲逛。四皇兄此人睚眦必报,我怕他到时寻你麻烦就不好了。”

“我晓得了。”

纪言蹊点点头乖乖的应下,但神色中多少有些失落。

这一点苏瑾珩也看出来了,忙安慰道。

“对了,喀喇山瘟疫已破,下个月云烈他们就要入京了。等他们入京,我们再相约一同去城郊玩如何?”

“好啊!”

总算听到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纪言蹊弯了弯眼又道:“想来满星也要一道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叫上她一块吧。”

“好。”

苏瑾珩笑着应下,看了看天色刚想说话,就瞧见不远处老嬷嬷领了小丫鬟一道走来,恭恭敬敬地见了礼,便请了纪言蹊、苏瑾珩一道去前院儿看看新入府的贺氏母子两人。

两人点头应下,随着老嬷嬷一道去了。

到了前院,到底是人家国公府的家务事儿,苏瑾珩不好掺和,与纪言蹊小声交代了几句后,便率先与国公夫妇辞了行。

纪言蹊目光从苏瑾珩身上收回来,看向了厅里坐着的几位,贺氏比纪言蹊想象中要好看,虽然出身贫寒,但仪态还算周全,稍加打理一下倒是有几分名门贵妇的模样。

贺氏的儿子陈念君模样长得也好,年纪与纪择行相仿,看上去却是个十分稳重的,手上捧着个暖炉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她,小手却因着冬日的冷气布满了冻疮。

“舅母,表弟。”

纪言蹊笑着打了招呼,贺氏却显得有些局促,还是陈砚之适时递来了个红包,笑着解围道。

“就你嘴甜,呐,这是你舅母给你的红包。”

纪言蹊笑着收下,扭头看向陈念君。

“今日表姐来得匆忙,倒是未曾给表弟准备礼物,便先厚脸皮的欠下了。表弟得空了可以来纪府玩,择行同你年纪相仿,想必你两是十分投缘的呢。”

半玩笑半关切的话语叫贺氏母子放松了许多,报以一抹温和的笑意,一来二去倒也聊了起来。

原来,当年贺氏被赶出门时就已有身孕,贺氏察觉此事后用所剩不多的银两赶回了老家,而后购置了一间小屋和一处田产,而后这么多年便与儿子这样相依为命地活了下来。

乡下日子清苦,贺氏既要带孩子又要下地农作,这些年多亏邻里帮衬,否则怕是活不到如今。

陈砚之眼中满是疼惜之意,看得纪言蹊都有些动容了,眼看一屋子人就要落泪,纪言蹊为了调节气氛赶紧开玩笑道。

“舅舅如今满眼都是舅母表弟,就要不疼外甥女了。”

一句玩笑话,陈砚之却是极为认真地答道。

“舅舅不糊涂,齐王殿下不会平白帮我们国公府去寻人,此番多半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况且,念君是个小子,便是亏欠良多也不能娇养着,你舅舅我那点爱女之情,便全交代在你身上了。不论我陈砚之有没有女儿,你蹊丫头都是我们国公府最受宠的姑娘。”

情真意切的一番话,差点叫纪言蹊落下泪来。

凭心而言,陈国公府待她的确是极好的,比之白府也是不差的。

两家虽然未有血脉之情,但相互之间这种信任与爱护,着实令人动容!

这般想着,纪言蹊笑了笑又道。

“砚之舅舅,我还有件事儿想跟您商量。”

“何事?”

纪言蹊笑着摇摇头,陈砚之便意会地同她一道出了门,等到两人确认旁侧无人这才又问了一遍。

“砚之舅舅,如今舅母回来了,想必你心中的结也解开了。实不相瞒,言蹊认识两位医术高超的医者,也同他们说过砚之舅舅的病情,他们的意思说是可以一试,但不保证能够痊愈。”

陈砚之闻言忍不住老脸一红,“未出阁的丫头怎可和旁人谈论这些!”

“砚之舅舅,有病就得治。”

纪言蹊一语双关,“医治多少会吃些苦头,但若能博得一个好结果,便是千分之一的几率我也愿意一试。”

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却是一脸的认真和淡泊,如此一来陈砚之反倒觉得自己有些少见多怪了,缓了好一会儿,才道:

“如今老子儿子媳妇都有了,没什么好怕的,蹊丫头尽管将神医请过来便是。”

“那好!”

纪言蹊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眼天色也不早了,这才笑道:“好了,砚之舅舅,天色已晚,我去同长辈们道个别便回去了。”

陈砚之应了一声,与纪言蹊一道往前院走去,眼看着快要到地方了,终是忍不住轻声道了句。

“谢谢你,蹊丫头。”

“砚之舅舅客气什么。”纪言蹊回过头,笑得很是灿然,“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是!一家人!”

就这样,纪言蹊和陈国公府内的各位道好别,便乘着马车回了纪府。

打这日开始纪言蹊便鲜少出门,一心等着云烈回京给自己解禁,结果……

终究还是未曾等到那场期盼已久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