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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啊?”

纪择行不解,少不得就要抱怨上几句,“上次回门敬了姐夫一杯酒,事后没少被姐姐念叨。”

“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只管照娘说的去做便是!”

白雪消懒得与纪择行解释,一扭头又往厨房去了。

纪择行懵懵懂懂的“哦”了声,虽然不甚了解母亲的用意,但还是很听话地执行了下去。

虽是家宴,但依然是男女分席的,苏瑾珩在男宾席里没少被灌酒。

女宾席倒是一派欢声笑语,席过半巡,海姨娘突然起身敬了纪言蹊一杯茶。

“齐王妃,婢妾代倾儿感谢王妃此番所赠之物,二个匣子里的东西都好看得很,着实让王妃费心了。”

“自家姐妹,不必言谢。”

纪言蹊笑着应了句,自然是听懂了海姨娘的言外之意。

纪言蹊给了她两个选择,孩子或位置,而她选了第二个,位置。

想必这个选择纪言倾做得甚是艰难,但好在她还不蠢,与其占着长子的名分,倒不如卖个好给范氏。

一旦纪言倾扶了平妻,届时再诞下的孩子也能算作嫡系,怎么看也比一个养着庶长子的姨娘要来得好。

饭毕,苏瑾珩这次又被喝了个大红脸,纪言蹊扶着他上马车时心里纳闷不已,心想纪择行怕是没将自己上次的话听进去。

上了马车,苏瑾珩就跟没骨头似的靠在纪言蹊身上,瞧他喝成了这样,纪言蹊也不忍拒绝,便想从座位底下的柜子里拿了张毯子给苏瑾珩盖上。

结果人才堪堪一动,苏瑾珩便顺势缠住了她的胳膊,侧过头惩罚似的一口咬在她脖颈处,吓得她一声惊呼。

“苏瑾珩你属狗的吗?”

成亲后,纪言蹊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这几日都直呼了他好几次名字了,苏瑾珩想。

苏瑾珩心里虽然这般想着,可嘴上却并不逞能,而是环着纪言蹊的腰肢又往她身上蹭了蹭。

“罚你的。”

“罚我?”

一听纪言蹊这是要冒火的意思,苏瑾珩连忙接到:

“是啊,罚你,明晓得我心里只装得下你一人,还要学阿颜那个坏丫头抬妾室入府,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吗?”

抬妾室入府?

纪言蹊一愣,看着苏瑾珩染了红晕的俊脸,一时分不清是气红的还是醉酒红的,念头一动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阿颜那般大方的行事,她可做不出来,她小气着呢,苏瑾珩既答应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便要记一辈子,不死不休。

见纪言蹊一笑,苏瑾珩也跟着笑了,抱着纪言蹊又往她身上蹭。

“娘子,我不同你生气了,你也莫要同我计较了。”

“那日我不是故意不说实情的,那般多的外人在场,那些不该说的话自然要藏得死死的。”

纪言蹊垂了垂眸,总算是借着机会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便是如此,我也是有错的,我……唔……”

余下的话,便被那人炙热的吻堵住了,带着清甜的酒香,温柔而缠绵,叫纪言蹊一个未曾喝半滴酒水的人,好似也醉在了那瓶荷花酿里。

苏瑾珩喝多了,但纪言蹊还未醉,所以马车一停,才没由着苏瑾珩性子叫他放肆,微红着脸率先下了马车,这才遣了千风和旷达一道把苏瑾珩扶回府中。

旷达是个憨直的,扶着苏瑾珩就往书房的方向去了,墨英见状,赶忙叫他将人送到正殿去,末了还不忘骂他一句“二愣子”。

纪言蹊没直接回院子去,而是进了厨房给苏瑾珩熬醒酒汤去了,汤才刚刚熬好,就见琥珀气呼呼地过来报信儿,说是栀桐姑娘往正殿去了。

纪言蹊一听,这还得了,醒酒汤也顾不得了,把汤匙一丢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回跑。

一进正殿就瞧见墨英和雪蚕一左一右地守在房门口,栀桐柔柔弱弱地端着碗汤水站在门口,倒似被人欺负惨了的模样。

瞧见纪言蹊,栀桐还是恭恭敬敬地请了安。

“奴婢听闻殿下和王妃吃醉了酒,特意熬了醒酒汤送来。”

“是吗?”

纪言蹊淡淡地瞥了栀桐一眼,说出口的话也没半分客气,“王爷醉酒自有本宫照顾,栀桐姑娘站好规矩就是,旁的便不劳费心了。”

这话说得,就差没说栀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栀桐面上一红,自知不能与纪言蹊硬碰硬,轻声应了句“是”便扭头回了。

纪言蹊最是看不得这种矫揉造作的白莲花做派,轻哼一声便进了屋,苏瑾珩也被人服侍着沐浴过了,正坐在床沿上冲她招手。

“明日我就与母后说清楚。”

苏瑾珩算是表达了对方才事情的不满,主动提出解决问题,如此也不会叫纪言蹊为难。

“不必。”

纪言蹊哼了声入座,并不领情,“七日之期已到,明日直接将栀桐姑娘送回去就是。”

苏瑾珩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纪言蹊的小算盘,不由得哈哈一笑,直夸纪言蹊聪慧。

是了,纪言蹊一开始就是故意应了惠嬷嬷话的,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光明正大将前来教规矩的栀桐送回宫去。

便是柳皇后要怪罪,那也是苏瑾珩未曾给自己提过府中还有这样一个非主非仆的存在。

如此一来,惠嬷嬷便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毕竟苏瑾珩如今刚刚新婚,这会儿往人府里塞人,那可就是过分愚蠢了。

纪言蹊可是嘉崇帝赐的婚,还轮不到她一个嬷嬷来干涉。

是以,第二日栀桐被送回坤宁宫时,听了墨英带去的话惠嬷嬷才晓得的纪言蹊打的什么主意,当下脸都气绿了,偏生还说不得半个不字。

这日后,齐王夫妇便又和好如初了,经此一事,两人之间倒是坦诚了不少。

便是不合章法,朝堂之事苏瑾珩也总与纪言蹊说道,将“后宅不得干政”的那套理论悉数抛在了脑后。

自然,夫妇俩眼下的头等大事便是想法子为云烈洗清冤情。

苏瑾珩调查了许久时日,虽说进展也是有些的,可却总是找不到问题的核心所在,甚为苦恼。

倒是不料,那关键所在竟是被纪言蹊误打误撞的给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