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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雪这病来得又急又险,太医们纷纷束手无策,也不敢胡乱下药。

柳皇后急得气血上涌,倒是一道过来探望的纪言蹊“咦”了一声,说是曾经在顾神医那里瞧见过类似的患者。

众人一听,就晓得樱雪公主这是有救了,当即便问此病怎治。

纪言蹊不疾不徐地回应,只说自己也不通医理,只能去请顾神医进宫替樱雪公主看看才是良策。

柳皇后当即便应下了,知道那顾神医向来脾气不好,便让纪言蹊亲自去跑一趟。

纪言蹊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当即便指了几个内侍随行一道出了宫。

柳皇后这头正焦头烂额地等着,下了朝的苏瑾珩便来接纪言蹊了,入了正殿才晓得樱雪出了事儿,少不得也要安慰上柳皇后几句。

柳皇后心疼儿子,拍了拍他的手道:

“你也不必次次都来接朝华一道走,左右她在宫里头还有谁能欺负她不成?一来二去的,倒是叫你平白受累。”

“儿臣下朝顺道而已。”

苏瑾珩笑笑,顺势坐了下来,“再者,儿臣陪着母后说说话,权当是给母后解乏也是好的。”

坐在下首的王雅蓉闻言,嫉妒得帕子都要绞碎了,分明就是瞧着纪言蹊未归,想等着她一道回府罢了。

说得这般光明正大,也不过就是想得到柳皇后的应允而已!

一想起纪言蹊春风得意的模样,王雅蓉便越发愤恨。

当初她虽也是赌气嫁给了苏瑾临,但苏瑾临这人在外素来都是不乐意给她做颜面的,自己每次入宫请安,竟也未曾见他前来接过一次!

可是纪言蹊凭什么!

纪言蹊先是抢了她的苏瑾珩,后头又在寿宴上叫她出尽了洋相,如今更是处处压她一头!

王雅蓉的视线落在苏瑾珩那张风光霁月的脸上,眼眸之中的恨意越发浓稠,胸腔里汹涌而来的恶意也就越发压制不住。

趁着柳皇后与苏瑾珩说话并未注意到旁人,王雅蓉便借口方便出了正殿,一出去便抓了守在外头的贴身丫鬟玉洁,将一块玉质令牌塞进了玉洁手中。

“今日纪言蹊去城请大夫去了,我要她有去无回。”

玉洁是王雅蓉的陪嫁丫鬟,素来听话,看到令牌却是犹豫了片刻,斟酌着劝到:

“王妃,这可是季王殿下给您护身用的,若是此番拿去另作他用,恐怕会惹得殿下不悦。”

“他还有脸不悦?他既然要我父亲帮他,便没有与我翻脸的道理,你且去吧,有事我自会兜着。”

玉洁张了张嘴,终究没继续劝说,领命退下。

再说另一头,载着纪言蹊的马车驾出京城一路往北,与康凯所驾的马车汇合后一道往郊外的竹林驶去。

入了竹林,纪言蹊便掏出一个包袱交给了坐在对面一身太监服饰的男子。

“出了这片林子,康凯会送你离开,如果你不想拖累樱雪公主,便请你今生莫要再入京都。”

男子接过包袱,神色颇为悲切地点点头。

“请王妃放心,此次死里逃生也让我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如果我存在只会给樱雪带上伤害,那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男子话里的伤感,终究是叫纪言蹊心软了几分,微微一笑祝福到:

“相野律,祝你一路顺风,一生顺遂。”

“多谢齐王妃。”

是了,马车里的内侍便是昨晚“死”在锦衣卫大牢里的相野律。

由于前些日子的命案,近来京都排查十分严格。

相野律本来就带了几分异域的长相,加之新伤未愈旧伤又复发了,这般病恹恹的模样自然是不好出城的,因此齐王夫妇才想了这个法子将相野律送出京都去。

相野律挑起帘子刚要出去,就见一支飞镖直冲纪言蹊面门袭来,相野律来不及反应直接上手挡去了飞镖,划开的伤口喷溅出一道血水正好撒在纪言蹊脸上。

“康凯!”

纪言蹊失声尖叫了声,话音刚落,康凯便从另外一辆马车上飞过来挡在了两人身前。

“王妃,约莫有二十余人,可要全部……”

康凯冲纪言蹊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纪言蹊思忖片刻后摇了摇头。

“甩掉他们就是,莫要横生枝节。”

“是。”

随着康凯的一声令下,林中迅速飞出一批黑衣人与那群歹人纠缠在一起,康凯则亲自驾了马车往前头冲。

马车半点不停歇地跑了许久,康凯才放下心来,对纪言蹊点了点头。

“那些人想必一时片刻是追不上来了。”

“你快看看他的伤如何了?”

康凯领命拉过相野律的手看了看,“只是皮肉伤,不打紧。”

“那就好。”

总归纪言蹊算是欠了相野律人情,得知对方并无大碍,纪言蹊才冷静下来分析到:

“那伙人不晓得是否是冲着相野律来的,康凯你现在便驾马车送相野律离开。”

于纪言蹊而言,相野律安全万分重要,而于康凯而言,纪言蹊的安全却是最重要的。

所以纪言蹊这话,康凯自然是不听的。

两相僵持间,马蹄声临近,几人正欲躲避便听见一道清亮的女声。

“表姐!”

“是寒月!”

纪言蹊闻声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不待他们走近就又撵康凯走。

“寒月带人来寻我了,你还是赶紧带相野律速速离开吧,他们会送我回去的。若是相野律的身份被发现了,我与王爷都讨不着好。”

康凯知道纪言蹊的话有道理,又停顿了片刻,待前来接应的人将至才驾车离开。

白寒月是与易十安一道来的,瞧见纪言蹊一身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

也是,纪言蹊这一路颠簸加之前头又沾了些血在身上,发髻微乱衣衫也染了尘土,自然不复以往的模样。

“你没事儿吧?可有哪里不舒服?我先帮你看看吧!”

难得一贯淡定的白寒月嘘寒问暖了问了几句,纪言蹊倒是一心记挂着宫里,应了几句便急着要回宫。

白寒月撇撇嘴,直抱怨纪言蹊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话虽如此还是尽心尽力地把人往回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