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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加雯向来不是个多话的,就算和朱锦一块上楼,她都没开口问一句刚才怎么了?

但朱锦此时却后悔了,不该忍不住的,说那些话干什么?

“加加,你......你帮我跟余航说一声,就说我只是生气上次国庆他过来没找我。他应该是看江言和你还有朱震都不在,最后干脆就回去了.....算了,别说了,无所谓。”

朱锦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回了宿舍。

沐加雯站在三楼的楼梯口,一头雾水,所以她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

算了,让江言决定吧。

把这事告诉江言后,沐加雯随即就抛到脑后,彻底不管了。

......

元旦过去,代表着不久就要期末考。

京大考试很严格,几乎没人敢作弊,因为一经发现,立刻开除。

所以考试之前的这段时间,是一个学期学习氛围最浓的时刻。

李教授给沐加雯送了不少复习资料,最后终于如愿以偿的从她手里拿到了两幅画。

皇甫云非常眼馋,但沐加雯不画了,给出的理由光明正大,马上期末考,没时间。

很快考试结束,他们进入大学的第一个寒假也即将到来。

“给,送给奶奶的。”

梁玉君离开前,沐加雯将一个装着国画的长条盒子递给她。

“你画的?谢谢加加!”

梁玉君惊喜的抱了她一下,正想打开盒子看看画,这时手机响了,她连忙接起来,“王叔您到了?......行,我马上出去。”

她爸单位的同事最近来京都出差,今天回,梁玉君正好搭个顺风车。

她匆忙把画放进行李箱,背起背包跟几人告别,“姐妹们,明年见!”

说完甩了几个飞吻就跑了。

沐加雯张嘴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无奈的眨眨眼,算了,等她打开画看到右下角的署名和小章自然就明白了。

她转身帮丁媛媛收拾行李,这家伙昨晚倒水时不小心烫到了左手,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有几个水泡正好在手指缝,即便是破了抹了药,左手一动还是疼。

“你这样子挤火车行不行?”

沐加雯本来想劝她晚几天等手好点再走,但现在正是火车票紧张的时候,晚几天的话,要么没票要么没座。

也是没办法。

“放心,咱家二哥给的药可好了,抹上一点都不疼。”

丁媛媛说完看向沙雅丽,不怀好意的笑道,“听说坐火车最能增进感情了,雅丽,你小心点,别被我本家揩油哦。”

“你还是小心你的蹄子吧。”

沙雅丽朝她翻个白眼,跟沐加雯一起送她去车站。

第二天等沙雅丽也离开后,沐加雯就背着简单的背包回家了。

不过回家之前她要先拐弯去趟鑫宇。

自从上次生病,她已经很久没来了。

柳大爷的房子和铺子都卖给了江言和老二,这个沐加雯是知道的。

房子虽然算是他们俩人的,但房本写的老二的名,因为江言说,他要是买房的话,第一套房子一定要写她的名。

这个......很重要吗?

沐加雯不是很懂,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江言给了她就拿着,总归最后还是他们俩人的。

柳大爷的腰养了一个月已经好多了,此刻正站在楼下的电脑铺里跟程老爷子聊天。

江言正在装电脑,他的背包放在了里面的沙发上,今天他跟沐加雯一样回沐家住。

前两天刚放假沐沉烟就给他打了电话,知道他不打算回云州,很干脆的就邀请他来家住。

江言没有拒绝,反正加加在哪儿他就在哪儿,就算不住沐家,鑫宇这边也有他房间。

大学放假后电脑铺的生意也清淡很多,有时候都不需要他过来,老二一个人就能全部解决了。

终于清闲下来,他和沐加雯有时也出去逛街看电影,原以为这个寒假就在京都这么悠闲自在的度过了,可就在距离春节还有一周时,江言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请问是江言吗?”

“我是,你哪位?”

“我这边是云州监狱,你父亲江丰伟因突发事故深受重伤,希望你能尽快来一趟,见他最后一面。”

挂断电话,江言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至于为什么狱警会查到他的电话,这个不难猜。辅导员有他的手机号,而辅导员的电话从学校那儿就能轻而易举的问到。

他没反应过来的是江丰伟的重伤,这在前世不曾发生过,甚至在他死的前一刻,江丰伟都还好好的在监狱活着呢。

所以,突发事故是什么?

江言要回云州,沐加雯和老二都想陪他一起去,但被他拒绝了。

年前加加要跟着玉恒他们回玉城祭祖,而且她身体刚刚养好了点,他不想她跟着长途跋涉的折腾。

柳大爷腰还没完全好,老二最好留下来照顾他。

“只是去见一面而已,几天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江言在火车站跟两人告别,转身挤进了人山人海的绿皮火车中。

经过八个小时的拥挤和颠簸,江言终于在下午四点到达了云州火车站。

他未作停留,打了一辆车直奔距离云州监狱最近的第三人民医院。

昨天狱警打电话说人在重症监护室,江言找护士问过后,坐电梯上了八楼。

重症监护室外面,两名身着警服的警员一个坐一个站,旁边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江三叔。

听到一声“叮”响,三人同时扭头看过去。

看清从电梯里走出的高大身影,江三叔忽地起身招手喊道,“小言,这边。”

江言没想到江三叔会在这儿,毕竟江丰伟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他过来,难道仅仅是为了见最后一面?

江言淡淡瞥江三叔一眼,没理他。

径直对狱警介绍自己,“你好,我是江言。”顿了下,他又加了句,“江丰伟的儿子,请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你们电话里说的突发事故,是什么事故?”

两名狱警对视一眼,其中一名道,“事故的具体原因不太方便透露,但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父亲很勇敢,为了抢夺公共财物和救人,被一根钢管横穿了胸部。医生昨天已经给他动过手术,结果不是很理想,要是今晚他还醒不过来的话,可能......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