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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粲的最后一句话,让阴晴不定的郑元士心里下定了决心。

他本身就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连女儿枉死都可以来换取利益,更何况是家族的名声?

如果多想片刻,都是对他郑元士自私性格的一种不尊重。

心里有了决定,郑元士脸上也就不再纠结,他笑着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答应郎君的事,某定然会做到,今日招待不周,来日方长,某就不陪郎君多待了,我现在就去找郑郎中。”

“好说好说,高朗君不用管某,还是郑郎中的事要紧。”

郑元士匆匆忙忙出了酒楼,在门口的时候,他鄙夷的回头看着二楼,心里默默想着:呸,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还想在某这里捞好处!

接着他大步流星的走了。

看着郑元士离去,刚才还有些酒意的王粲,立马变得清醒起来,他出门来到对面的一个包间,里面正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仲宣兄,没有想到你的演技如此出神入化,以前还是某看走眼了,看来真正适合仲宣兄你的职业是说客,而不是整日埋头在那些书山词海中。”谢安亲自给他倒上茶水,调笑道。

“子昂休要说笑,刚才某的后背都湿了,心里突突的跳着,生怕坏了你的大事,没有想到这个郑元士居然这么轻易就听信我一个陌生人的话,真是不可思议。”

王粲坐下后,赶紧灌了几口茶,来缓一缓自己紧张的心情。

“别把他们这些人想的有多精明,长年累月腐朽的生活,早就已经让他们失去了往日精明,此时只剩下贪婪和对奢靡生活的眷恋,只要能保住现在的身份,别说你一个陌生人的话,就是生死仇敌都能化敌为友。”谢安鄙夷的说道。

王粲非常赞同谢安的话,他俩都是没落世家的旁系子弟,对于那些世家的肮脏最是了解。

不过这时,王粲担心的问道:“我刚才和他的交易,他不会真的去做吧?事后让人知道了,我就说不清了。”

“仲宣兄放心,他定然不会遵守诺言的,从他以假名字示人就可看出,这个你可以放心。”

“那就好,不然到时候被人知道是他为我的履历润色,别人还以为我和他有什么勾当呢!”

自从上次谢安把他推荐给裴寂后,两人就很少见面了,这一次谢安找到王粲,说了自己需要他帮忙,王粲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连帮什么忙都没问。

虽然王粲还是一如既往的够朋友,但是这一次见面后,谢安还是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感。

不是谢安疏远他,而是王粲面对他时有一种刻意讨好的距离感。

他们是少年相识的好友,谢安不希望两人因为利益最后成为路人。

“最近在翰林院怎么样,还适应吧?”

“还能怎么样,每天都是繁重又千篇一律的文书,看不完也写不完!”

王粲的话里都是抱怨,他倒不是对谢安有什么不满,而是年轻人面对千篇一律的事情,或多或少会有一些烦躁。

“多适应适应就好了,每一个刚刚进入官场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在翰林院待几年,到时候你想留在长安就找个机会调到其他衙门,留在长安虽然机会多升职快,但也同样面临着危险多,也许哪一次站错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就是万丈深渊了。

如果你不想留在长安,就找个外放的机会,去郡县做一个县令,虽然升职慢,但是在郡县那一亩三分地上,最起码你是说一不二的人。”

谢安推心置腹的说道,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离开,所以这个时候把一些心里话告诉王粲,希望他能听进去。

这也是每一个科举后的进士,将要面临的官场选择。

果然,王粲毫不在乎的说道:“我才不会离开长安呢,你看你,和我们一起参加科举,那些世家大族的人,此时都没有你升的快,我们每个人都还在七品到八品之间徘徊,只有你已经混到了五品,而且深得陛下的信任,已经是这么大案子的负责人了,也许等我们混到五品时,你已经是位列三品的朝廷重臣了,到时你可不能忘了我这个挚友啊!”

谢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说道:“自然不会忘,毕竟我们是年少相识的挚友,彼此的感情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听到谢安这么说,王粲显得很高兴,他还真的怕谢安现在身居高位,忘了自己这个老朋友,所以这一次见面后,王粲才会刻意的放低自己的姿态。

“不过,你在翰林院千万不能和那些世家的人说你和我的关系。”谢安不放心的嘱咐道。

“为何?”王粲不理解的问道。

“因为牵扯到还未发生的事,所以不方便告诉你,你只要记得我不会害你的就好了。”

王粲认真的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果然,没过几天,长安就发生了牵动人心的大事。

渤海封氏的子弟和荥阳郑氏的子弟在一家勾栏中发生了冲突,本来只是一些年轻人喝醉了争风吃醋的闹剧,这种事每天在长安城不知道要发生多少。

但是冲突发生后,也不知道哪一个渤海封氏的后辈,居然很是高调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们郑氏也有脸出来寻欢作乐,连自家的女子都保护不了,事后不也得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声张?所以以后你们郑氏的人见到我们封氏就乖乖的,不然打死了你们,可没人会为你们出头的。”

这一句话算是捅了马蜂窝,哪个年轻人听了能受的了,都不用别人阻止,立马就开始抡起拳头教训对面封氏的人。

就这样,越打越大,从一开始的小冲突,发展到有人因此受重伤。

事关勋贵子弟,长安府尹也只能把他们全部带回去关起来,不审讯也不判罚,只等两面的大人们谈出一个结果。

但是,第二日,两家的大人们还没有谈出一个结果,郑元士头戴白布,带着一些家丁和同族的人,来到此时封氏的二号人物府邸门口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