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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欢笑从房子里不时的飘出来,可是那笑声落在渠落雪的心头,更徒增了她的落寞和寂寥。

深吸了口气,她仰头看着天上的星子,平日看起来那么明亮,今天竟浑暗了,是不是人在心情低落的时候,连风景也会变得不一样?

明天,她就要走了,其实当时和朋友打电话说要出国的时候,还带着赌气的成份,甚至当时还想像着能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他会在机场将她截回来,期望着自己的爱情也能那样浪漫一回。

“哦!啊?不是……”

“啊——”被撞到,露卡的身体后退一步,险些要摔到地上的时候,渠落雪一把将他抱住。

“明天就不麻烦你送我了!”

“爸爸快来啊……”露卡回头看着父亲,却不想一头撞在了上楼人的身上。

“爸爸,你抓我啊,抓我……”孩子的心思总是单纯,看不到大人的烦恼,正是露卡开心的笑,也感染了费子迁,让他暂时忘记了渠落雪要离开的酸涩,父子俩在楼上玩起了游戏。

“费子迁,再见了!”

“雪儿……”费子迁伸手握住她的。

“雪儿,你……”费子迁想说‘雪儿,你能不能别走?’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一着急说出来的竟是,“雪儿,你明天什么时间走?”

“雪儿,我的意思是……”费子迁想解释,却被渠落雪打断——

“露卡,撞痛了吗?”渠落雪一脸的着急,与此同时费子迁也两个大步赶过来,“露卡,撞到哪里了?”

别看费子迁是堂堂的大律师,在法庭上口若悬河无人能及,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却像是大脑短路一般,竟说不出一句话来,所以两个人就这样任呼吸粗重的交缠着,直到渠落雪的心跳不再那么强烈。

可是这个放弃的过程真的很痛,痛的她遍体鳞伤,痛的她心都碎了,那次在咖啡厅,她一次次堵截他的话,就是不想让自己才坚硬下来的心又柔软,因为如果费子迁不能从根本上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就算他们在一起了,以后还是会有新的问题出现,那么或许痛会比现在更加强烈。

听到他这样说,费子迁和渠落雪都松了口气,然后他们的目光就那然自然的交汇在一起,短暂的接触后,又各自尴尬的垂眸,避开。

和一个只有自己的男人谈恋爱,注定了这爱是一个人的天荒地老,渠落雪虽然爱他,可也不想永远捂着一块不会有温度的冰,所以她才最终决定放弃。

在爱情里,费子迁不是个勇者,他总是会退缩,会让自己等一等,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失去了童暖心,而现在他又要失去了渠落雪。

她忽的笑了,那笑带着讽刺,“如果没什么要说的,我要休息了!”渠落雪推开他往房里走。

言小纯纯网纯的。她的心跳如鼓点一般,擂的她几乎要窒息,可是她又隐隐期待着,费子迁的状态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他只觉得一颗心已经卡在嗓子眼,想张嘴说些什么,唯恐一开口,那颗心便会跳出来,所以他只能深呼吸,呼吸……

心里有个声音提醒他,可他的双腿就像是粘住了,怎么也抬不动,甚至他在心里想,或许渠落雪是感觉到他要找她,所以才故意走开的,因为她对他死心了。

是的,费子迁再也感受不到渠落雪对自己的爱,现在每次看她,便只剩下一种情飞爱逝的荒凉。

最近她想了很多,除却这份爱一直是她单方面的付出之外,还因为费子迁这个人,因为他是个只活在自己世界里人,就像是这次调查案子,这样的事,他居然谁都没有说,如果不是对方从她和童暖心身上下手,或者他怎么死的,都没有人知道。

正是他这一个动作,让渠落雪恍的反应过来,她快速抽回,“我,我累了,想休息!”

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露卡已经从他们的怀里挣开跑远,只剩下两个人蹲在那里,他们中间没有了露卡,气氛一下子变了样,甚至刚才很正常的距离,此刻却觉得一下子变近了,近到他们的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渠落雪起身就要往房间里逃,却被费子迁一把拽住,然后身体被他压于墙壁,他的双臂撑起,她完全的被罩在他的空间里,“雪儿……”

现在看来,那是不可能的了,就算他去追她,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跟他回来?

给自己鼓了勇气,费子迁迈动步子向看星星的女子走去,可是不知道上天是不是故意惩罚他,他还没走近,渠落雪便离开了,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话一出口,费子迁就掐了自己一把,自己何时这样怂过,哪怕当年对童暖心,至少他也表达出来了,可现在他怎么连句正常的话都不会说了?

费子迁,你男人一点行不行?

费子迁,你追啊!

这一晚上,梁诗云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司卫安,而费子迁的目光也一直不曾离开渠落雪,这几天他想了很多,甚至一次次按着她的电话号码,可一想到她眼里的哀绝,他就没有了勇气。

这小家伙别看平日里很乖,可却心思细密,而且他最近有听说雪姐姐喜欢爸爸,所以他……

追啊!

通过这一点能看出来费子迁是很自私的,尽管他的自私是不想让别人受伤,可他是不是知道,他受伤了,别人也会难过的要死。

随着夜越来越深,所有的人都陆续散去,费子迁看了看时间,知道自己也该走了,可是露卡却一直粘着他,要他陪自己玩游戏。

露卡的眼睛在两个人中间转了转,他抿嘴一笑,“爸爸,雪姐姐我渴了,我去楼下喝饮料,你们玩吧!”

露卡看着关心自己的两个人,摇了摇头,“我不痛!”

渠落雪说完,便跑进了屋子,那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费子迁被震的身体一颤,然后拳头重重的砸在墙上。

费子迁你tm的真怂,他自己骂道,可是如果他再敲开门,心中的话真的能说出来吗?

此刻,费子迁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语言出现了障碍,可是为什么这障碍只对她呢?